气候干旱,开春下了几场雨以后,就天天艳阳高照。开头田里还有些绿色,现在大都变成了枯黄,绝收是板上钉钉的事。天下的地主还真是一个样子,就没听说过谁免了租子,倒是高利贷放的黄河水一样不可收拾。
“秦司令,兵灾似火,过后都要送旱魃的!去年大家手里都没钱,搞不起来法会,现在旱成这样,县里头才慌起来。缙绅凑足二百大洋,准备请个法师来消灾祈福呢!”
秦朗给自己挂了个司令的头衔,可是活动了几天之后,有点后悔了。
冀北兵多,土匪也多,于是“司令”这两个字就有些泛滥。百姓见怪不怪,还编成小曲传唱。
“大帅多如狗,司令遍地走。”
秦朗把这些也记在本子上,然后问道:
“蔡老全同志,今年冀北的旱灾面积如此广大,乡亲们现在有没有应对的方法?官府有没有赈灾?”
领路的向导是一个党员,虽然没什么文化,在当地却极为熟悉地理、人情,是秦朗搞农村调查不可或缺的人才。
“能有什么法子?一到灾年,人命就不值钱,十八岁的大姑娘两碗小米就能买走,领回家就是打死了,苦主告官都没人去管。看到那几个溜达的家伙没,他们就是本地的地主,心里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