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日我心情很美丽。
在昆仑山休养了些时日,我那惹的一身伤总算是好见底了。这不,才能有机会与师兄和师父同桌用早膳。
我手捧着碗一边咕噜噜喝完粥一大碗粥,连连叫了三次“再来一碗”,六师兄一时笑得如一朵花儿一般好不灿烂。每每有人狂吃他做的饭食,他面皮就会咧得嘴都合不拢。那是对他手艺的赞美和承认。
看着除了六师兄外其余师兄们个个若有若无地侧着眼珠子瞅我,我就十分受用。
师父倒是一直淡定得很,只淡笑着道了一声“弦儿慢点吃”。
三次再来一碗之后,我欲打算叫第四次。喝粥这种东西是不容易饱的,不多喝一点跑一趟茅房回来便会饿了。
当然师兄们不如我目光深远,想得也不如我多。他们一直牢牢把持着七分饱。其实我也晓得,这些个废渣不容易,明明暗里对我的十分饱眼红得要命,面上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不屑一顾。
我将饭碗递到六师兄面前,咧嘴道:“六师兄今日做的饭食尤为好吃,再来……”
我话还未说完,沛衣师兄便忍不住了。他拉着一张老面皮僵硬如石板,一双犀利眼瞅了瞅见底的粥锅又瞅了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