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分了主客,坐了下来,再说了片刻“城外六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张谦用低沉的嗓音,念了出来:“当日大人所作这诗,忧国忧民之心大有,老朽就知道本县会有一个好父母官,幸哉。幸哉,老朽年老体虚,却未必见得到了。”
张谦七十六岁的人,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寿,早就应该退了。只是本县实在贫穷。因此少有举子愿意来当县学教谕,才不得不挂着。其实一般已经不上差了。
方信就拱手说着:“本县这次来,实是有事和张大人商量。”
“哦,知县大人请说。”
“本县查看了县学,当真是年久失修,本县甚是感慨,明年,春忙后,是不是就修一修?”方信盯着他,说着。
“哦,大人有此心,真是全县读书人之幸啊!”张谦顿时眼前一亮。
这人其实的确是爱才,好文之人,据说前些年,多次接济教导贫困士子,前些日子受了五十两银子,也是因为年老了,不得不为子孙计,这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一听这话,顿时就心动了,想了想,问着:“县衙银钱向来不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