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见了皇帝,行了礼,赐了座,上了茶,方信就问着:“闻上月风雨大,三潞府发洪水,是不?”
“是,已经上了折子,淹了六个县。”这事是窦容管着,闻言,放下茶杯说着。
“当时洪水猛激,乌云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如注,七坝情况越来越危急,如是大溃,将淹没下游数省几十个郡县,治河大臣李沙德下令在上游决口,以缓压力,淹了六个县,事后上折请罪。”
“内阁的意见呢?”虽然折子上有,但是方信还是问着。
“治河大臣李沙德有罪二,一就是治河不利,他受命治河,长七年,动用三省民工三万人,银圆五千万,还是出了这开坝泄洪之事,单是这条,就是有罪。”
“第二条,上游决口泄洪,虽是大局,但是致使一百二十万亩农田受淹,村庄被冲,房屋倒塌不计其数,这也是他的罪——还请皇上裁决!”
方信没有先说话,凝视着亭子下面开放的菊花,眸子幽幽放光
片刻之后,方信才说着:“他的确有罪!但是朕却可别有想法。”
“治河难,朕知道,不但是太祖时、世宗、顺宗,都曾治理,但是还是数年一发洪水,李沙德治水七年,年年在河上,这些事情,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