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想必就是长江的支流蕲江了吧。那也是蕲州与黄州的天然分界线。
到了这里,周围的人烟才又多了起来,不时有人自那渡口客栈进出着,前往北方。远远的草野尽头,突然高起,长长地整齐绵延开去,看来那一片,就是河堤了。
“下雨了,为何不打伞?”客栈院口,一名打着油纸伞,穿着黄色道袍的少女向他问道。
“打了伞,那就不是下雨了。”阮尊回答,慢慢地踱进客栈屋檐之下。
“真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少女道士说道,也走到了屋檐之下,慢慢地收了伞。
“嗯。”阮尊说着,对着迎上来的店伙说道,“烫两壶酒,两盘牛肉,一碟凉拌鲜笋。”
伙计应声去了。阮尊进入一楼的酒楼,寻了个临窗的座位,艰难地坐下。少女道士也从后面跟上来,坐在他的对面,手拄香腮,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
“受伤了?”少女道士问。
“嗯。”阮尊接过伙计递上的热酒,倒了一杯,满满的,一口闷下去,才长长地,无比舒爽地出了一口气,浑身的剧痛仿佛也随之而骤减。
“客官,黄州三绝,要不要来一些?”伙计殷勤地介绍着。
阮尊刚想说不要,少女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