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身子一振,显然是许久没有听到有人用这样的称唿来称自己了,抬起头,露出一张虽然年轻但经过酷刑而显得苍老的面孔,那一张布满血丝的眼睛,混浊却不甘。
“先生不敢当,我是凌振。你又是朝廷派来的什么人吧,想要杀我,就痛痛快快地杀了,何必让我受这长年的苦痛折磨!”他嘶哑着声音说道。
“先生误会了。”阮尊说道,“小子我姓阮名尊,是镇魔殿江西东部信州分殿的灵士。因与慕容知府是旧识,所以前来探望。又听闻先生落在狱中,心中有些疑惑,前来向先生求教。”
“呵呵。”凌振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凄然。其实他应该还不到三十岁,这笑声竟然仿佛已经饱经沧桑。他语带嘲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来说,要救我出去的。”
阮尊一窒。他确实有相救之意,但目前的形势下,对方是钦犯,自己有心而无力。别的不说,慕容彦达是绝计不会答应的。
“凌先生,在下一定尽力相救,但此时此境,却不敢打包票。”阮尊说道。
凌振仍然是语带嘲讽,说道:“我听牢卒称你为旗主。阮旗主真是古道热肠,你我素不相识,我又是钦犯,你为何甘冒大险,要救我一个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