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摇着船桨一面几缕轻视的看向他,“还是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呆着吧,少给我惹麻烦。”
“咳咳。”杜远程耸了耸鼻尖,“不就是个体力活么。”
“体力活?呵呵,要是这只是个出苦大力的活计,落熵镇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肯出大把的银子雇我渡河了。”谷老空出手来点了支旱烟,吧嗒吧嗒嘴道“不过这几十年了,也没人出去后再回来过。”
杜远程闻言默然,举目望向漆黑的河面,“或许,我们也不会再回来。”
“哼呵,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谷老吸了口辛辣的烟叶,“在这段路上,在这望水河上,我谷一秋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你们各个都死不了,但上了岸,就看你们自己的福祉与造化了,天要你死,你逃到哪里也是死。”
“呵呵。”杜远程笑了笑,其实他说的是事实,他们确实不会再回来了,所见过的人,经历的事,都是过眼云烟,一如此刻攀谈的谷老。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空气中开始飘忽起一缕缕的腐败味儿,就像有无数具腐烂的尸体堆在周围。小杜掩着鼻子又坐回了位子,再三叮嘱他们,要多加小心,眼睛尖点,耳朵灵点。
小灰灰与小蘑菇早就吓作一团,诚惶诚恐的互相搂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