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家伙,会一边故意逗弄她,一边伸出手。掌心里,是一颗早就悄悄准备好的蜜饯。她那时想,其实那个人并不坏,因为故意让她喝下苦药,是想让她记住教训,要好好照顾身体,不要总是生病。手中早早准备着的蜜饯,是确实见不得她苦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本是不想来的,可在书房待了许久,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我脑子里总是在想,那个手脚冰凉的丫头现在可睡着了?没有我在身旁陪着,是不是缩成了一团冻的直哆嗦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被他紧紧抱着入眠。一到冬季就手脚冰凉的她,总是蜷缩着躲在被子里,以此抵御寒冷。后来有了那人的陪伴,从此安然睡去,再也没有觉得丝毫寒意。那个人总喜欢拿这事取笑她,因为她曾经说过,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冷冰冰不让人靠近,手脚冰凉冻死个人。
“沐烟,跟我回家吧。”
那是不分青红皂白拿皮鞭抽她的男人,冷漠无情,桀骜孤僻。她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所以下定决心离开时,却在人海茫茫的花灯节上,被他摘下了面具。或许是平日里没有去注意,所以那一刻她陡然发现,那双深邃的眸子尽管看不透说不明,却是如此的让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