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被悲伤一点点覆盖。他惨然一笑,说:“阿意,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赎清我身上的罪孽?”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满身的悲伤,一张英俊的脸在逆光的阴影之中,扭曲而又痛苦。客厅里安静而又压抑,简意在这样的压抑中喘不过气来。胸口像是压了沉甸甸的石头,迷离的灯光中她有短暂的眩晕感,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之感。
她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坐着,甚至不知道周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在恍惚中想起彭童沅的病来,双手紧紧的捂住脸。她害怕所有一切的别离。
悲伤疼痛恐惧害怕交织在一起,她终于在极度的疲倦中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过完国庆假期,这天从彭家吃完晚餐回到家中,她洗漱后正打算上床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彭童沅打来的,她看了一眼后立即就紧张的接了起来。她担心他的病情有变,但好在并没有。彭童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问道:“睡觉了吗?”
简意放下心来,唔了一声,说:“没有,才洗漱完,马上就准备睡了。”她知道他现在的作息时间固定,平常这时候早就睡了,于是问道:“睡不着吗?”
“中午睡得有点儿多了。”彭童沅回答。
他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