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娘在宫外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寒玉!”韩萧惊喝,这丫头实在是太大胆了,竟敢指责皇上。
而秦天策的嘴角上扬起嘲讽的弧度:“好一个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这话是她教你的?倒是把你们这群奴才的性子也教得同她一样了。”
寒玉惊惶地抬头想要争辩,却听皇上下一句是:“摆驾吧。”别说寒玉一愕,就连韩萧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很快回神过来高喊:“皇上摆驾凤染宫!”
凤染宫,灯火通明。
朦胧中,床帏飘动,痛苦吞噬的理智,身体麻木的感觉,染青其实幽幽有了意识,却无法睁开眼睛。
耳边似乎有无数宫人捧着铜盆急急进出的声音,然后是许多人,跪了一地的声音。眼睛没了功用时,耳朵或许会分外灵敏吧,每一种声音都能辨析出来。
接着,是一个好听又熟悉的声音:“治不好,就等着给贵妃陪葬吧。”磁性、清润、好听,却不难发现其中含着怒意。
他来了吗?
努力睁眼,想拉拉他的手,好不容易微眯开沉重的眼皮,只看到那黑金的衣摆拂过,然后消失不见。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却陡然落空,心又掉了下来,满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