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责怪他呢?再度瞥到他头顶的白色丝带,心念一动不由问:“大哥,你为何今日绑用白带绑头发?”在她观念里,头上有白花白带,都是不祥之兆,是有人故去才会如此。
没想她问话一出,就见沐泽脸上表情一僵,心漏跳了一拍,极轻极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然弟,清歌去了。”脑中轰然而炸,麻木一片,呆呆地问:“去哪了?”在仰望到那双星眸中满是痛楚时,心里也剧痛泛滥开来,白丝带的意思难道真的就是......?曾经东云帝都街头的唇红齿白少年,他笑意吟吟在眼前,沐泽却说:他去了!
急走两步到他跟前,问得心慌又忐忑:“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明明那晚他送她们母子回东云军营,路上的时候还交谈,在营帐前他还笑着与她们道别,怎么就不过是两日,他就去了?她知道清歌自小就跟着沐泽,对沐泽来说,不是仆人,而是兄弟,是家人。他走了,那沐泽怎么办?他身边再无交心之人了。
沐泽低目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几乎可见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的毛孔,她如此近,只有她的声音可以抚慰他心中失去的痛。清歌知道她如此伤心,定也安慰了,至于原因就让他咽下去吧。“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得了清歌,被军中奸细给伤及心脉而死。”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