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巨响,崔庆功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上,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深藏不露的狗皇帝,竟敢罢免我的军职,老子看他是活腻了。”
“二弟,你就不能冷静一下吗?”崔圆见崔庆功气得眼睛血红,不由冷冷道:“一个无兵无权的皇帝算什么,要紧的是张破天任河东节度使,两张和解,这才是我们崔家的最大威胁。”
崔圆背着手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天空的阴云,事实上,他并没有将失去凤翔节度使放在心上,只是一个职务而已,只要把军队调回山东,段秀实接手的还是一个虚职,实在犯不着为此事头疼。
关键是他的相位,怎样在六月时将相位保住,这才是重中之重,从这一点来看,今天的朝会倒未必全是坏事,至少它让自己事先探知了对手的虚实,使自己以后的布局更有针对性。
想到此,他微微地笑了笑,回头对崔庆功道:“你连夜赶回凤翔,将凤翔军给我带回山东,你就留在山东掌控军队,把朱希彩换到长安来,知道吗?”
崔庆功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大哥深谋远虑,这么轻而易举便化解了危机,果然是手段非常,他的满腔怒火也随即烟消云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其实河东也并无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