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的军队正无声无息袭来,俨如一柄出鞘的犀利横刀。
马蹄踏过积水的洼地,溅起一片片白亮亮的水花,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使唐军将士的目光愈加冷冰,刀已经出鞘,弓已经上弦,长槊横握,仿佛一群草原上的恶狼向二里外的羊群扑去。
越来越近,白色的帐篷在雨中已经隐隐可见,张焕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长刀向左右一指,二千余骑兵立刻分成三队,向数百顶帐篷包抄而去。
“杀!”咆哮声击碎了清晨的宁静,数千人的喊声穿透雨雾,传出数里之外,惊动了城上的守军,有士兵连滚带爬跑去报告。
陆俱莫达干脸都惊绿了,勒磨棳是可汗第一继承人,若他有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向可汗交代,“快速派三千人出城接应,一定要把大王子救回来!”陆俱莫达干连声叫喊,但他仍然不放心,亲自冲到城墙上观战。
但已经晚了,无情的杀戮已经接近尾声,帐篷已经被马践踏得东倒西歪,不再是白色,而是红色,到处都是被砍死的人,未来得及披挂盔甲的回纥士兵,衣着华丽的贵公子,两眼空洞望着天空的年轻女人,头颅、断臂、血肉模糊的肢体,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腥气,殷红的血浸透了帐篷,汇成一条条粘稠血流,不断冒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