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不想做家主继承人。”沉默良久,张焕终于说出了心中思量已久的结论。
张破天并没有惊讶得跳起来,同为庶子,张破天对张焕的心情十分理解,他至今不是也一样未被张氏接纳吗?
血统之争已有千年,这是历朝历代所奉行的礼,说穿了就是‘利益’二字,但此时此刻张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了挽救家族,个人的荣辱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张破天温和地笑了笑道:“你在回纥能斩断杀伐,为何在这件事却瞻前顾后,我们有军队在手,难道还怕什么人反对吗?”
张焕轻轻地摇了摇头,“四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崔圆已经将主要精力转到了张家,现在张家也不是从前那般任人揉捏,毕竟我们有三万军在手,所以他所能依凭的就是张家的内乱,只要挑起张氏五兄弟之争,他便有机可趁。”
说到这里,张焕苦笑一下继续道:“如果此时我们动武,就算镇压了张家几兄弟,但张家已四分五裂,元气大伤,也一样不能再立足于朝廷,这不就是崔圆所希望的吗?而且一但张家族人向崔家求救,这也正好给了崔圆出兵河东的借口,所以,在处理家族内乱这件事上决不能动用军队,如今之计就是不提家主继承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