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突来的警示使张焕和他的随从都立刻紧张起来,十八名特卫已如一阵狂风掠入黑暗,片刻便从城门昏暗处推出一名男子,只见他年纪约五十岁,须发已半白、衣着陈旧,显得有些落魄,但他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桀骜不群的冷笑。
几个亲兵搜了身后,将他推到张焕面前,张焕马鞭一指他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作惊人之语?”
那男子却不回答,负手望着天空,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张焕身后的蔺九寒大怒,抡起马鞭兜头便向他抽去,张焕却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冷冷地看着马鞭抽下,而那名男子也无动于衷,斜睨着张焕,冷笑不止。
鞭及头顶只有一寸之时,呼!地又缩了回去,蔺九寒咧嘴一笑,他是张焕的亲卫头领,怎可能如此冒失,不过是试探罢了。
张焕微微点头,向两边亲兵施了一个眼色,便护卫着崔宁的马车直接向前走去,走出十几步,只听蔺九寒在身后道:“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虢县城池颇大,由于中唐以来未遭战火波及,它依然保留着开元、天宝年间的结构,一条南北向的中轴线将县城一分为二,道路整齐,屋舍成片分布,县衙和书馆等行政教育机构在北,而各种商业店铺在南,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