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欣慰,他知道按朝廷庆治五年定下的制度,士兵战死最多抚恤其家人五十贯,而且层层盘剥,最后到家属手中也只有十几、二十贯,都督却定下了二百贯的标准。这次河西军和河湟两地士兵战死二万三千余人,那就是四百六十万贯,由此可见都督是真的下了血本,他感激地向张焕深施一礼,“我替弟兄们给都督施礼了。”
张焕轻轻摇了摇头,他淡淡一笑道:“我也知道如此一来财政上负担是重了点,但若不重加抚恤,死去的士兵怎么能瞑目于九泉?活着地士兵又怎么肯为我们拼命?我一直以为,只有给予士兵足够的尊严,才能使他们竭忠效死、在所不辞。”
说到这。张焕纵马驶向一座小丘,他立马站在小丘之上。迎着猎猎河风,凝视着士兵们列队上船。这些士兵才是他打下江山的本钱,他又怎么能不善待他们呢?
“都督对士兵是很好,可是对旧部却有时不公。”眼看分手在即,贺娄无忌犹豫再三,他终于说出了这几天压在心中的话。
张焕没有说话,沉默良久,他才冷冷道:“你是说我不该杀陈平?”
贺娄无忌叹了口气。这一两年张焕权威渐重。已经很少象在东内苑时和弟兄们打马球、开玩笑那般无所忌讳了,众将在他面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