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终于来了。
“请坐!”张焕半躺在软榻上,笑着摆了摆手道:“有伤在身,恕我不能起身迎接韩司马了。”
“属下不敢。”韩庆受宠若惊地坐下,又忿忿道:“我听说都督是被朱泚刺伤,此人竟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事,真是令人愤怒,昨日此人已经经凤翔回归汉中,我现在还在后悔,早知我就为都督拦住其人。”
对韩庆的近似肉麻的效忠表示,张焕只一笑了之,天下熙熙往往皆是为利,用在这个韩庆身上也对也不完全对,利益只是一部分,而厉害关系才是韩庆效忠自己的关键,此人脚踏三只船,崔寓、裴俊、然后又是陇右,现在他不管是回头再向谁忏悔,都是死路一条,他本人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写信效忠,以消除陇右可能对他的疑虑。
“这次找韩司马来,是希望韩司马做几件事。”张焕瞥了他一眼,见他立刻摆出一幅专注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继续道:“第一、我要凤翔军的士兵名册,要有每个士兵最详尽的资料;第二、我要李莫所有中级军官的情报,也一样要最详细;至于这第三么,我希望发生一桩李莫贪污军饷的案子,在我需要的时候爆发出来。”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韩庆干净利落地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