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了几口冰凉地河水。又啃了一口馒头。他望着天空悠悠地白云蓝天道:“其实我也只是发发牢骚,我过去也做了不少恶事,现在想想都悔恨不已,来这里戍边赎罪也是应该的。”
孙木人喝了一口水,也有所感慨道:“我虽然没有干过什么,但无功无劳,在老家却得了十亩上田,老婆孩子生活有了着落。我当初投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寻思着,最好再立几次功劳,又得奖励十几亩地,等我退伍,不仅给儿子娶媳妇的本钱有了,而且自己的后半生也就有得依靠了。”
说完,他又瞥了关英一下,笑了笑问道:“你不是也得了十亩地吗?”
关英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怕死。我害怕我死了,家里的老娘可怎么办?”
“其实谁不怕死呢?我也怕得要命,可是想到我的儿子。我就不怕了。”孙木人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他凝视远方雄伟的天山、凝视着那皑皑白雪、凝视着那无边无垠地天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心中沛然而生,他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声音也开始激动起来,“我在想,我在这里流血打仗,我的儿子就能在村口向别的孩子拍着胸脯炫耀。说他的爹爹是在安西和回纥人打仗,和吐蕃人、和葛逻禄人打仗,那时,他会以我为骄傲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