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看父亲时医生说他虽病危,但只要细心调养未必没有回转的可能,昨天她还请人带话给陇右,希望他们能弄到一点好药,可这一转眼父亲就去了,心细如发的裴莹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是太后。”裴明凯颤抖着手取出了昨晚太后的留书,此刻这封信成了他最有力的挡箭牌,他悔恨交加地道:“我昨晚不该把太后的信给父亲,我糊涂啊!”
裴莹接过信,迅速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竟是事关自己的丈夫,刚刚升起了一苗怒火忽然熄灭了,此刻她变得异常清醒。她将信反复看了三遍。心中疑窦重重,如果仅仅是这一封信父亲还不至于激动到突然逝去的程度,裴莹对父亲了解甚深,以父亲的心性。他必然会追问到底为何要张焕出兵河北,应该是后面地话才是关键。
裴莹忽然警惕地瞥了一眼大哥,“你给父亲说了什么?”
裴明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刚要说没什么,旁边却响起一个沉痛的声音。“莹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大家都很难过,先给家主安排后事吧!”
从门内走出一人,外貌颇似裴俊,正是中书侍郎裴伽,裴伽是裴俊二叔地四书,原任邺郡刺史,去年四月调为京官,他虽然是长辈。但年纪却只比裴明凯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