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月的打骂让她瘦得不成人形。
颤颤巍巍在角落缩做一小团,细细的手臂上青紫相间,抱着小腿让自己暖和些。
抿抿干裂得露出白皮的唇瓣,以前她最喜欢抹粉色的唇彩,像一小朵樱花那样。
披散到水泥地板上的长发已经被扯掉三分之一,但是还是能把她盖起来,不让别人看到眼泪。
瘸着腿提着水壶出门,铁门“嘭”一声从里面被关上,一瞬间眼泪又不听话地流出来。
拖着右脚去打热水,回来路上已经响起休息的铃声。
想到明天要去劳改场劳作,江小烟吃力地加快脚步。
“姐姐,姐姐们,求你们开开门可以吗……”
江小烟在门外哀求了5、6分钟,她能听到铁门后的嘲笑声、讽刺声、谩骂声。
一双血丝密布的大眼看向高壮的男狱警,发白的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声音。
男狱警瞥一眼她,暗自叹气。
“嗙嗙嗙”
警棍捶打了三次铁门,江小烟抱着热水壶,脸缩到长发下大眼躲躲闪闪地看他。
里边的涉黄女开了门搔首弄姿地靠着门框。
“哟,这不是廖狱警吗?要不要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