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妾身明白。妾身先告退了。”皇后说着接过孩子。朱祐樘眼尖地发现,她的额头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子。
皇后一出门,朱祐樘便唤过一直站在旁边的何文鼎,“把朕前几天写的圣旨收起来,册立太子的事,先放一放吧。”
何文鼎一惊,“皇上您这是?”
朱祐樘叹了口气,“你相信皇后的话吗?”
“微臣不敢妄言,”何文鼎把腰弯得更低,“不过把脉之事,本就变幻多端,有所误会倒也不奇。”
“不,”朱祐樘压低了声音,“皇后说了谎。她刚才的话中,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她若不知道莹中怀孕,此刻该比朕更惊讶才是,怎么会急着辩解?”
何文鼎这才明白过来,这事儿如今也不过他们几人知晓而已,皇后怎会这么快知道?只是,他想了想又道:“皇上,可朝廷上催得急,英国公张懋等大臣们已连番上表,请求册立东宫。皇上您看,这圣旨一天不下,该如何堵这悠悠众口?”
“文鼎,”朱祐樘语重心长道,“你知道朕最忌讳后宫之人与前朝勾结。可前有太皇太后与刘吉,今又有英国公为皇后请命,朕正好趁此机会,打压一下这种不正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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