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朱祐樘笔下已停,“文鼎,印章。”
何文鼎颤抖着递上。
印章落下,圣旨上鲜红一角,顿时绽放。
朱祐樘拍案立起,吓得何乔新忙跪下听令。
“何爱卿,此事便交给你了,越快越好!”
………………
望不到边的黑暗。
似乎处在一片虚空之中。李慕儿望望脚下,什么都没有,试图踩出一步,又扎扎实实。
“我这是在哪里?”
有人说,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心里想到的第一个名字,便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而李慕儿此刻叫出的,是阿错。
“阿错,我好害怕,你在哪里?”
李慕儿是真的恐惧,这种恐惧很像不久前女儿惨死,银耳失踪时的那一幕。她昏睡在马车里,感受着同样的虚空,她问:“阿错,你在哪里?”
可当她醒来,眼角余热再强烈,她也只能默默承受痛苦,忘掉那个名字。
而现在,她想醒来,却醒不过来。
于是便被回忆吞没。
“你是,李家幼女?”
“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叫李慕儿,记住,你的名字叫沈琼莲,字莹中,乌程人。”
“慕儿,你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