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宽约三丈,深浅难测,也没有桥可以跨过去,说不上与寻常小河有何异处。
可巴图孟克却直直地盯着河面,盯了半晌。
完好带出来的东西不多,手下人顾自简单收拾,并没有留意到岸边出神的巴图孟克。
他脱下伪装之后的悲伤,也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只悄悄地随着清亮的河水,流向了不知何处。
当他回身去寻满都海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意气风发。
仿佛方才的狼狈只不过是人们的错觉而已。
满都海见他这般,倒是颇为满意,宽慰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汗,无论此次是谁背叛了您,战事都已经发生了。您只需要记住,今日失去的马匹,他日,我们定能原原本本地讨回来。”
“不,”巴图孟克眼睛眯了眯,厉色道,“是加倍。”
满都海呼吸顿了顿,如果将来有人问她,是何时发现这个她亲手养大的孩子终于真正长大成人的,答案不是在他继承汗位时,也不是在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而是这一刻。
从他眼神中透露的帝王该有的决绝中。
巴图孟克没有注意满都海的异常,兀自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哈屯,此番我们本想将政权中心转移到漠南。漠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