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恩这才发现,房里没有点灯。
四下漆黑,常年习武的人,方能仗着内力视清眼前事物。
如他,亦如她。
墨恩,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几天不见,她对他说。
那个对他说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的她,那个告诉他无论外头有多纷扰,在这房里可以将一切放下的她。
墨恩几乎能听得到胸腔中沉闷的声响。那大概是梦碎的声音。
不是没有怀疑过的,上回弄丢了她,就查到她是被带回宫了,之后她突然在蕲州城出现,他怎么会没有怀疑过?
可是长久以来冷静思考的能力,似乎就在她跨入这间房的那一刻,刹那间什么也不剩了。
仿佛过了千百年之久,他终于恢复了一贯的疏离,冷漠问道:“女学士,是皇上派你来的吗?”
李慕儿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因说了薄情的话而内疚的自己,此刻居然没有多少内疚。
她想她大概是将内疚都留给两位镇国将军了。
墨恩见她不答,只好继续问:“密疏不是被你亲手拦下来的吗?皇上为何还会来查?”
他哪里会知道,这话直戳李慕儿痛处。
玉手轻移,触上冰凉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