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祖母保全了樘儿的面子,为我扫平了李广这一祸患,又慰了文鼎在天之灵。”
太皇太后摇摇头,“唉,要做个好皇帝,太辛苦了。很多时候,要顾及的人情世故太多。樘儿,如果有来世,哀家希望你不要投在皇家了。”
如果有来世?
如果有来世,能让他早些遇见她吗?朱祐樘如是想着,心尖便又疼起来,惹得他捂着胸口猛咳了几声。
太皇太后看得心疼,劝诫道:“樘儿,哀家时日不多了,最放心不下的,也不过就是你的身体。你正值壮年,身子却是每况愈下,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太励精图治,过度操劳了。樘儿啊,朝事哪里是能办完的,你何不偶尔松懈一下?”
“皇祖母不必替樘儿担心,老毛病了,吃些梨汤就好。”
这一声话音刚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因这梨汤,让他们各自想起一人,不过朱祐樘想起的是李慕儿,而太皇太后想起的,却是郑金莲。
她被押去浣衣局,也有不少日子了。虽算不上宫里的主子,可好歹在清宁宫是一等一的地位,从来都是锦衣玉食,不知道这一去了浣衣局,能不能习惯?
太皇太后暗自苦笑了声,这人之将死,果然脆弱不堪,连带对郑金莲的愧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