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崇楼苏醒,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承伯的脸。
承伯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知道了十分有趣的事情,这目光如同看着玩具的小孩,或者是看着猎物的野兽,很戏谑,很阴险:“你终于醒过来了!”崇楼略微动了动手臂,只觉得全身气虚神弱,几乎都站不起来了,他看着承伯那张笑容盈盈的脸,心头有一种想要一拳打上去的感觉,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从这笑容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感情,一种对朋友,对兄弟的感情。
孤独十余年,除却一袖玉光,有谁能与之把酒夜谈?
他笑了笑,悠然道:“这是哪里?”承伯走到床旁,端起一盏青色的茶碗,放到自己的鼻前,嗅了嗅,微笑道:“封龙山。”
有封龙山,就有青叶堡。
崇楼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悠悠的云雾漫天飘扬,迷迷糊糊中,这云雾竟渐渐凝聚成了一个素衣女子,面如雪,衣若月,含笑间立于云端。崇楼只觉得胸口满是苦闷,一个激荡,几乎鲜血满喉。
承伯看着他,叹了口气,将酒水饮下,淡淡道:“青叶堡的千叶盏,千金难得一分,想要么?”崇楼淡然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酒……”承伯长长一叹,目光间竟也破天荒地地流露出了苦涩之意,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