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今日竟然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韶虞人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睛里的泪花就沁了出来。
杨泽还在不住地冷笑:“没错,咱是太监,这婚事也当不得真。不过,你这贱人大约还不知道,就算是在宫中。一旦宫娥彩女和咱们做内侍的结成对食,也讲究一个从一而终三从四德。人活着,纲常伦理在任何时候都是废不得的。贱人,也枉我杨泽高看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在船舱里激起阵阵回音,里面仿佛有遏制不住的恨意:“贱人,凤阳大变。你那亲亲的孙相公如今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他若是灵醒,只怕已经连夜逃回扬州去了。不过,咱家倒是希望他糊涂,陷入危城当中。嘿嘿……”
杨泽一张脸扭曲到狰狞。
她哽咽道:“公公,是的,妾身是对那孙公子心中喜欢。”
杨泽怒啸一声:“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韶虞人凄然摇了摇头:“公公误会了,能够写出这种诗句的才华卓绝之士,怎不叫人喜欢。这种喜欢,有的时候未必是男女之情,公公这几日不也时常颂读他的这首诗,并拍案叫绝吗?这种喜欢,即便是,妾身也知道发乎情止乎礼仪的道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