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不乐,满腹心事,转过一座大假山之后,就笑着问:“雷主薄,你平日里不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孙元,怎么就让你举止失措,竟跑过来找大老爷,这可不是你做事的方式啊!其实,要治一个粮长,我想主薄你有的是百般手段。”
“手段我还是有的,马上不就是到了缴纳夏麦的时候吗,我准备让那姓孙的小子京运去北京。”
冒庭桂:“这个法子好呀,那主薄你还跑过来做什么啊?”
听到冒庭桂问,雷泰突然下意识地将拳头捏紧,沙哑着喉咙,道:“确实是,只要这小子被派了京运的差使,无论他有三头六臂,这次总归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上次去凤阳是他运气好,正好碰到贼军进中都,这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拿到了堪合。我总怀疑这堪合是假的,可是,凤阳那边的官吏都已经死在战火之中,就连冒成他们也坏在了姓孙小子手头,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了。这小子……也真够狠的……虽说这次让他去北京,姓孙的肯定死定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冒管家笑眯眯地问。
雷泰只感觉自己手心全是冷汗:“只怕,我怕这小子挺而走险……他那日已经在某面前放出话来,要杀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