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松软,根本就压不出棱角来。
无论自己怎么使劲,一松手,刚才压出的角缝就会恢复成先前蓬松的样子来。
再加上韶伟在军队里一副吊儿郎当模样,于是,陆中秋就找上门来,开始不断地挑刺。
整整半个时辰,韶伟就是在这反复压被子的过程中度过的。到现在,依旧是拿手下这张被子没有办法。
随着陆中秋的呵斥声越来越大,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等到他最后骂一句:“士兵韶伟,你小时候没吃奶吗,还是这床被子实在太重?”时,韶伟终于爆发起来,腾一声站起来,满眼怒火地盯着陆中秋:“姓陆的,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韶伟父亲犯了事,被朝廷判了个斩立决。家人都充做奴籍。不想受到那种屈辱,韶伟母亲在衙役上门那天投环自尽保全贞洁,这事是韶伟心中永远的痛。
陆中秋大吼一声:“再说一遍又如何,士兵韶伟,你想违抗长官的军令吗?”
“呸,什么长官,你算哪把夜壶?”韶伟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悲愤地大叫一声:“姓陆的,你这是在报复,是想报当初凤阳的一箭之仇,小人,小人!”
见旗总陆中秋和韶伟闹了起来,全寝室的士兵们都一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