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文毕竟是文人出身,又做了一辈子文官,对于表面文章异常看重。因此,他的中军老营就结得很齐整,营帐和营帐之间横平竖直,如同棋盘格子一般,煞是好看。
至于合不合兵法,这个时候他倒是没有什么讲究。
见这里实在太杂乱,心中却是不喜,脸色难看起来。
有一个书办凑上去:“回部堂的话,这里是刚入营的大河卫宁乡所的兵。”
范景文良好的心情顿时没有,哼了一声:“果然是宁乡兵,我说怎么脏乱成这般光景呢!这样的兵就不该放在老营里来,没得搅乱了我军的阵势。若不是你等一味纠缠,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众人都有些尴尬,低头不语。
范景文也知道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也不想将他们骂得太狠,一挥袖子,朝前走去。
众书办苦笑摇头,确实,宁乡军这营房扎得实在不太好看啊!
不过,还有有心思便给之人发现这宁乡军营也不是一无是处。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这地方早已经积了水,根本不能住人。
孙元已经将顶头上司大河卫指挥使方日昌得罪到死,让宁乡军驻扎在这里,估计也是他在使坏。
可越往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