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头对身边的卫士道:“辛苦诸位,你们都下去吧,我同汤兄弟说说话。”
声音显得谦和,众士卒同时一拱手,退出门去。
汤问行心中大为奇怪:这年头,尤其普通军户士兵,在卫所军官心目中等同于奴仆。军官们对于下面的士兵有直接的生杀大权,动辄就是又打又骂,将他们当成能够说话的牲口。可这个孙元对手下却是如此的温和,说起话来也很是客气,好象是那他们当真正的袍泽弟兄。这样的人,在军中会有威信吗?
一个军官如果不能让士卒害怕,上了战场,他们会听命行事吗?
喝退手下,孙元又问汤问行:“如今闯营有多少兵马,又是什么情形?”
汤问行吞了一口口水,躺在床上,用虚弱的声音将闯营自滁州大败之后来泗州一路上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身体亏虚,说起话来有的时候思路还有些混乱,孙元也不着急,只侧耳聆听
。并时不时打断他,并在就几个问题反反复复地问。
孙元的询问又让汤问行大觉奇怪,在他看来,孙元身为一军之主,在询问敌军军情的时候,应该挑要紧的东西打听才对。可这个孙元好象只关注一些细枝末节,比如闯军现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