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闭上了。
孙元呆呆地站了半天,这才发自真心地朝杨知州长长一揖,转身离开。
任何年代,崇高的牺牲总是令人尊敬的。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甚至不敢苟同别人的舍身取义,但不能不敬畏这种高尚。
出了府库,孙元心中一阵阵发酸,正伤感中,一条人影脚步蹒跚地走过来:“孙将军,孙将军。”
孙元定睛看过去,那人浑身上下都裹着纱布,却看不清相貌,老半天才想起这人正是自己从城头救回来的汤问行。
说句实在话,孙元将这人往一间屋子里一扔,就将他给忘记了,也没想过午夜时要将他一并带出城去。自己这三十来人能不能走脱还两说了,怎么肯在带上一个不良于行的伤号
。
“怎么了?”孙元问。
“孙将军,你的老营好象来了一个信使,还被人给抓了。”
“什么信使,又被人抓了?”孙元有些莫名其妙。
汤问行:“是个女人,姓朱,刚进我养伤的院子,外面就冲进来一群士卒,说是大河卫的,请她过去说话。结果两句话就说僵动起手来,那女子武艺好生了得,可惜双拳不敌四手,最后力竭被擒。”
“什么!”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