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趔趄,不用问,定然是朱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孙元的脚尖突然踢到什么坚硬的物体上面,疼得钻心。睁开眼睛一看,众人已经来到西门城楼之下,而他的脚尖正要踢中上城的台阶。
城墙上面的守军已经逃之一空,就连百姓也只剩稀稀落落的几人,都是一脸苍白地左右看着。
城头熬制金汤和铅汁的篝火已经熄灭,陶瓷油罐碎着一地,钉车、撞车也解了体没有过问。
这样的情形,已经没有城防可言了
。
城墙西面是高迎祥连绵十里的老营,城中则是混乱的灯火和人潮。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片绝望,都知道不用等到明日,这泗州城搞不好一两个时辰就会陷落。
夜风呼啸着在雉堞的垛口中掠过,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叫人听得心中一阵阵发冷。
被卫兵们簇拥着上了城墙,站在墙上,孙元不忍心看城内的情形,只将目光落到天边闯军的老营里。
那边,贼军军营的灯火开始多起来,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城中的不对,渐渐地,有声音随风传来。
孙元紧张地将手指抓在雉堞上,喃喃道:“糟糕,贼军要来了。”这话刚一说出口,他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