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这一决定,要让许多追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从次进入军界,建立起一股庞大军门势力的努力毁于一旦,卢象升虽然心志坚定,却也感觉难过。
又招了招手,命扈从又送过来一壶酒。
这次,他也顾不得将酒温热,提起酒壶,凑在嘴上就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液从嘴角漫出来,顺着胡须流下,洒满衣襟。
良久,他将酒壶往地上一扔,哈哈大笑:“痛快,痛快,杯酒浇块垒,与你一席话,卢某心中却是畅亮了。这人若是没有私念,无欲则刚,人也活得通透。只可惜这一年多来,在疆场上抛头颅撒热血的将士们。”
孙元一拱手:“太平之世,千秋功业,我天雄军留名青史,不也是军中诸君的愿景。”
卢象升有些醉了,指着孙元哈哈大笑:“什么我天雄军,你孙元什么时候是我天雄军的人了?孙元,我见你宁乡卫的兵调教得很是不错,令行禁止,颇有当年戚少保的风范。这场大捷,若非是你,我卢象升一世英名毁与一旦不要紧,这东南局势却不知道要糜烂成什么样子。”
“有人说,你就是当朝陈庆之,乃是一等一的兵法大家
。兵法这种东西,并不是你读几本兵书,又或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