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个“杀”字一说出口,卢象升面上带着一股凛然之色:“莫说此人本是罪责难逃,本就当斩,即便有滥杀的嫌疑又如何?我等带兵大将,行的是霹雳手段,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却不能有菩萨心肠。太初,大河卫指挥使相干人等临阵不前一事,某以于昨日与天子说得分明,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亏空泗州府库一事,不过是两万两银子而已,取之以为军用又如何?”卢象升哼了一声:“朝廷每年才多少军费,若我等带兵之人不另想法子,又做得成什么事?我已经同朝廷说好了,这两万两暂且欠着。”
听到卢象升大包大揽地将所有的麻烦都接了过去,孙元心中一松,感激道:“多谢督师,孙元以前行事卤莽,以至给督师惹下这么多麻烦。陛下那里看到都督师的面子上,或许揭过不提。可三法司、御吏台的大人们却是不好对付,将来搞不好还会弹劾督师你老人家。”
卢象升受了风寒,正在发烧,精力有些不济。()伸出手扶了扶额头上用来降温的湿巾,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这朝中东林、楚党、浙党,党同伐异,温、周二相相互攻衅。朝廷的风气却是大大的坏了,只为出身,不问对错,过事就在这一场接一场的内耗中彻底糜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