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感动,眼眶湿润起来。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孙元,叹息:“我朝重文轻武,如你这么一个骁将,得有一个懂得使你之人才行。否则,以你肆意妄为的性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遭了人嫉恨。想当年,皮岛毛文龙,以一军之力牵扯了整这个建奴八旗,可谓是功可盖世。但这又如何,遇到袁崇焕那样的小人又能如何,不也死得不明白不白。我怕就怕,你以后也遇到这么一个上司。就算没有这样的上级,可天下间识得你的用处,知道怎么用你之才的人,又能有几人?不遇风云,就算是水中蛟龙,也要潜伏忍受。但国事糜烂如此,建奴年年入寇,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你未必就能一展胸中抱负,可惜了,可惜了你这么一员虎将啊!”
卢象升烧得厉害,手烫得根火炭一样。
孙元定看去,就看到卢象升直起来的身子上竟是批着白色麻衫,腰上还系这一根麻绳。竟然是,一身孝服。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孙元故意叫了一声:“督师,贵府……”
卢象升点了点头:“在来京城的路上,某已经接到家里来信,家父已于一月前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悲叫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