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道:“督师,孙元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而已。正如督师方才所说,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你又何必轻易言退。就算你想回乡,所上的辞呈朝廷也未必肯准,陛下未必肯准。”说了半天话,他心中的愤满也平息下去。又有心在一向欣赏自己的卢象升面前卖弄自己超人一等的见识。
就开玩笑地说:“如果督师不信,小子同你打一两银子的赌。”
卢象升忍不住一笑:“孙元啊孙元,听人说你这人极为贪财。在滁州大战时,打扫战场比谁都热心,在泗州更是拿了杨知州两万两库银。就因为你这个贪财的毛病,却惹下了不少麻烦。想不到你连某的一两银子也不放过。”
“督师你老人家也是带老了兵的人,须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支军队的吃穿装备,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朝廷每年的军费也就那么点,杯水车薪。而我宁乡军又是卫所军,军费这种东西根本就着落不到我们头上。不自己想想辙,这兵还如何带?”孙元说得口滑,不觉道:“看来,督师也觉得赢了孙元了。”
这话刚一说出口,卢象升心中却是一颤:“赢不了……难道说某心中也觉得只要陛下夺了某的情,某就会留任……”
“不不不,我若顺势留任,岂不成另外一个杨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