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娄四是个认死理的人,说伯父你今天就算将侄儿打死在这里,这粮食也不能给你。说着说着,娄四的伯父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大声号哭起来,说侄儿啊侄儿,我这一家老小已经三天水米未进,只怕活不了几天了。我死不要紧,反正是一把年纪了。可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小孙孙也陪着一道死吧?”
“娄四的伯父这一跪一哭,娄家的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顿时,四下一片哭声。”
“娄四经受不住,也跪了下去,不住磕头,直将脑门磕得全是血
。哭着说,伯父,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可军队的规矩就是这样,任何人都不得违反。侄儿一家都死在建奴手上,这次我宁乡军就要上战场和鞑子厮杀。若是没有粮食,又如何打得过建奴,又如何能够报得侄儿身上的血海深仇。伯父,这粮食若是我的,你尽管拿去。可这是军队的,侄儿没这个权力。若伯父执意不肯,就先杀了侄儿吧?”
“听到这话,娄四的伯父终于爆发了,霍一声站起来,抢过一跟棍子,就不住朝娄四身上抽去。”
“又说,今日我做主了,先把粮食给卸了。”
“有娄四的伯父带头,其他人也要动手。”说到这里,陈铁山面上难得地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