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喝道:“尚方宝剑须先架在我的脖子上,如果我卢象升不能歼敌,尚方宝剑哪会轻易架到别人脖子上。不战而言抚,我绝不同意。”
说完,他一挥袖子:“送阁老!”
这已经是毫不留情面的逐客了,黄佑苦笑一声,朝杨嗣昌一伸手,低声道:“杨相,请。”
……
夕阳如火,昌平城外的军营里一片忙碌,到处都是兵卒跑来跑去。
一具具铠甲发了下来,堆在空地上,如同一座座小山。
有士兵用脚踩弯弓臂,给步兵大弓上弦,更有人使劲地拉着大弓,试着力道,空气在弓弦中颤抖蜂鸣。天雄军弓甲天下,部队大量装备步兵大弓。宣、大两镇边军常年同北方草原游牧民族作战,弓马也甚是了得。
军中匠户早早地生起炉火,正在修补破损的器械,风中满是叮当声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最迟明日黎明就是一场空前激烈的厮杀,敌人就是野蛮到令人发指的辽东建奴精锐。这一仗下来,就算顺利取得胜利,但这一万多明军精锐,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战士也是人,尤其是没有经过现代训练方法洗脑的古代军队,若说不畏惧,不担忧,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