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完折子,刘宇亮吁了一口气,将密折放进一口木匣子里,用火漆封好,命一个书办发出去。
那书办接过匣子却立在那里,没有动,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刘宇亮最大的长项是洞察人心,立即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又看了看四周。自己从京城带进军中那群书办、扈从、幕僚们都是一脸期盼地站在帐中,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了,你们可有事?”刘宇亮和气地问。
这群扈从要么是他的门生,要么是他的族中子侄,都是亲近之人。
尤其是接过匣子的那个小吏同刘宇亮关系最近,说话也大胆些,就径直赔笑道:“阁老,我等跟了你老人家十来年,别家做宰相的,门人谁不是威风八面,好处得尽,咱们却苦得紧。如今好不容易盼着阁老入了阁点了相,却又被派到这前线来喝风吃沙。”
刘宇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究竟想说些什么?”
书办小心翼翼问:“学生就想问两件事,就怕阁老你生气,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刘宇亮:“但说就是了。”
书办:“第一,我们想问问,这泊头镇真有那么多金银,战中的缴获也不知道阁老能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