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孱细的河水手到阻挡之后,慢慢蓄了起来,水线已经漫到了士卒的腰间。
三九天的河水何等刺骨,士卒们只在水下干了不到一壶茶工夫就经受不住,更何况,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正经东西了。
有一个士卒终于遭不住冷,连滚带爬地跑上岸来,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再看他的模样,已是满面苍白,牙床紧咬,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
岸上的人慌忙冲上来,用棉巾飞快地擦干他身上的水,然后将一口热腾腾的马肉汤灌下去。
须臾,那冻僵硬的士兵才呻吟一声苏醒过来:“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兄弟,你还活着,来喝口肉汤,先去那边烤烤火。”
岸上已经燃起了两堆篝火,其中一堆火上还架着一口大锅,里面有马肉随着沸腾的热汤翻滚,浓郁的香气随风飘扬,远远传开。
一具已经被割掉了肉的战马的骨头架子扔在河岸的沙地上,两个骑兵提着锄头在地上挖着坑,要掩埋自己的战友。还有一人提着小刀子在马骨上刮着剩余的残渣剩屑。
有几个光着身子的士卒一口喝光手头的肉汤,然后将身子整个地扑到篝火上,任由火苗子舔着自己身上的体毛,等到整个人都被烤得红如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