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能借着战马的冲锋切开建奴的铠甲,切进人体之中。(.棉花糖)
剩余的宁乡军骑兵已经聚在他的身后,人数却被出发时少了许多。他们一个个都咬着牙向前冲杀。所有人的脸几乎都被吹得裂了口子,头盔上都结了晶莹的冰凌,只宁乡军的黑色大旗在冷风中猎猎招展,金声玉质,将天上的落雪抽得粉碎。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黑暗中兵器的闪光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追出去多远的路,大约有十里、二十里……孙元也不知道,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终于,战马悲鸣一声,轰隆倒地,战斗才结束。
孙元的断了的左臂膀被人用夹扳固定挂在脖子上,他身上的铠甲到处都是口子,已经彻底变形得再也脱不下来。
这一仗他也想不起究竟打了多长时间,仿佛是一万年,又仿佛只是一瞬。
在两个士兵的扶持下,慢慢地走在战场上,心中一阵接一阵恶心,有着呕吐的欲望。先前厮杀的时候头盔上中了一棍子,说不定已经得了轻微的脑震荡。最要命的是还被多铎用金瓜砸了好几记,也不晓得肋骨断了几根,又是否有内伤。
风大雪大,冷得厉害,但身体内却如热水沸煎。
这样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