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这人前番坏了事,得罪了山西巡案张振,被收押入监。后来被巡抚吴甡释放,这次进京游,老夫久闻他歧黄之术了得,就请他帮我做了这一盒药丸
。”
“想不到阁老如此推崇这个读书人,却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
“他就傅山。”
“傅山……”孙元觉得这人有点耳熟,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可无论如何却也想不起来。
也不再想,安心地在京城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六日,眼见着就到了五月上旬。
此刻,朝廷对于卢象升抚恤一事也到了要讨论出一个结果的时候了。
据孙元从刘宇亮那里打听的结果得知,杨嗣昌大约也是意识到抚恤卢象升一事,必不可少地触动了他的政治利益,减弱了他的威望。毕竟,卢象升的以身殉国,同他杨嗣昌关系甚大。如果收殓卢督师,那么,接下来是否要追究他的责任呢?
这个口子一开,再引申下去,他杨嗣昌就麻烦了。
作为一个政治大牛,杨嗣昌自然不可避免地要想方设法地压制此事。就算有天子的圣旨,他也要试试能不能将卢象升的殉国定论为普通的阵亡,该给的哀荣,也尽量地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