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国内战局如此危急,这钱如果不用来打仗,难道还有更要紧的用场?末将不明白;其三……”
“其三……嘿嘿,你的话还真不少!孙元,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草莽出身,依老夫看来,你倒是口舌便给得很啊!”史可法越听越怒,猛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孙元,本部堂今日就让你把话说完,也免得人说老夫闭塞言路。”
孙元淡淡道:“其三,刚才部堂说末将没事请什么战,若是出了事情或者吃了败仗算谁的,末将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荒谬。河南的要紧,不用末将说,部堂想必是清楚的。难不成,孙元欲也为国出力,愿意将一腔子热血洒在沙场上以报效君父的知遇之恩在部堂心目中就是给大家找麻烦,是多事?若人人都如部堂这般想,这大明朝,这天下还有什么希望,又让百姓和君父去指望谁?出了事情,吃了败仗算谁的,真真是可笑也!”
说到后来,孙元激奋起来:“吃了败仗,首先死的是我孙元,流的是我宁乡军士卒的血。若人人都如部堂所想,事不关己,等到贼军的战火烧到南京城下时,试问,到那个时候还关不关你的事?”
这话非常得不客气,已是很严重的指责了。
屋中还有几个兵部的官员和书班,同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