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部出来之后,一直到皇城门口,孙元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黄佑自然知道孙元这次来南京请战这事干砸了,他自从卢象升以身殉国,孙元却跑到南方之后,心情一直都很抑郁。再加上这三年国事一日烂过一日,他更是老了许多。
见这次白跑了一躺,心中也是颓然,眼角的皱纹在日头下显得更深。
等出了皇城,站在桥上,孙元狠狠地一拍阑干,心绪才平复了许多,突然道:“史部堂,真真叫某失望啊!”
黄佑难得见孙元如此失落,强笑着安慰他道:“太初这才是‘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方才史部堂怎么说,可同意我扬州镇出兵之举?”
“被否决了。”
“什么,怎么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黄佑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孙元苦笑了一声,也不急着登车,就同黄佑一道在河边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将方才的情形详细同黄佑说了一遍,然后又有些后悔地说:“我这人带兵久了,杀伐果断,难免染上了军营的习惯。我对史尚书所说的话,是不是过激了些?”
“骂得好!”
“什么?”
“太初,我说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