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好象病了。
作为山东军第一勇士,刘春的身体极为健壮,从记事起,他就没病过。可这一次,过度的伤心和失望,将他击垮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背和额头被父亲抽破了,虽然后来上了药。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回到天长老营之后,就开始灌脓、流水,开始发起烧来。
从来没有得过病的人一旦被病魔缠身,却是分外的难受。
昨天他就在帐篷里躺了一日,吃了药,汗水一阵一阵的出,脑子里迷糊得厉害。到今日醒来,头脑总算清醒过来是,伸手摸了摸额头,也不发热。
就是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来人,来人,送些水来。”嗓子里干得好象是已经旱了多年的庄稼地,刘春小声叫起来,一开口,声音又沙又哑。
没有人答应,帐篷里非常静谧,阳光金黄色的光柱中,有灰尘轻轻漂浮。好半天,刘春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帐篷中乱七八糟地堆着箱子、麻布包,还有许多破烂的铠甲和兵器,一股古怪的血型味和汗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
不用问,这里应该是辎重队存放旧家什的地方。
堂堂山东军大公子,少将军,就因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