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和胆大罢了。”连祈年道:“当时愚兄在扬州正彷徨无计的时候,正好碰到扬州镇的人来城中收购煤炭。当时,扬州刚打过仗,从高邮到扬州,再道六安、庐州一带乱得很,也没有商贾走这条路。我心中一动,就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门路。当下就麻了胆子将手中卖地得的银子全拿了出来买了两条大船,雇了水手就去了庐州,买了煤运到扬州。”
“还好,宁乡军的人做声音很是公道,我有多少煤他们就收多少。几年下来,愚兄倒是赚了点小钱。”
周仲英点头;“真是富贵险中求啊,连兄胆气倒是极壮的。对了,孙太初要那么多煤炭做什么。若是用来烤火做饭什么的,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炼焦煤。”
“焦煤,什么东西?”周仲英不解。
“哦,周兄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杂学倒是没有涉猎,不想愚兄平日间什么书都看,比如宋应星的《天工开物》比如道家的外丹之说……惭愧,惭愧。”惭愧二字已经成为连祈年的口头禅了:“所谓焦煤,就是煤炭运回焦厂之后,装见炉子里,隔绝空气,使用干馏之法干馏。待到炉温足够之时,煤炭就回融做皱样,渣滓下沉。上面的液体凝结之后就是焦煤。”
一说起炼焦之法,连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