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浦陷落,烧了一夜,满城的军民都知道也许今天建奴就会打到淮安城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建奴都要杀过来了,怎么还不关闭城门?”一个刘春的部下怒不可遏地说:“此刻,最要紧的是整顿城中秩序,关闭各门,征发民夫上城防守。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这么乱?”
“关门,可能吗?”郝肖仁笑嘻嘻地说:“淮安乃是两淮中心,天下间仅次于扬州的盐都,城中的达官贵人富商车载斗量。这些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声望和钱。山东军驻扎在淮安之后,军中上上下下军官们谁没得过他们的好处,现在却要关上城门,不许大家逃生,情理上说不过去呀!至于这么一来,淮安城的民心士气如何,能否守住,对于他们来说有有什么要紧。”
郝肖仁这话是说到实质了,实际上,淮安就算陷落,不但城中的盐商富户可以一走了之,山东军也可以撤退,反正只要有部队在,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方诸侯
。至于走不了的普通百姓是否会丧生于建奴的屠刀之下,也没有人在乎。
这就是我们的山东军,这就是我们的总兵官呀!大家心中突然有些颓丧,都低下了头。
没有人再说话,都默默地开始往自己身上套盔甲,只等刘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