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饿得满面泥垢,瘦骨嶙峋。为了节省体力,成天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叫上一声,老半天都没有回应。目光中也没有丝毫的神采,就好象是死人一样。
很多人躺着躺着就这么过去了,死掉了。
死了的人自然要埋葬,否则天气这么人,一旦烂掉,不用敌人来打,先将满营的人疫死不可。
我今天就得了命令,要去埋葬刚死去的一个同伴,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来得及问,只知道外号牯牛。这厮倒是条汉子,今年四十来岁,可谓是身经百战,从当年宁锦大战到后来征讨朝鲜,再到这次南征弘光,一辈子都在战场上打滚。身上的伤痕加起来比我吃过的米都多,反正一句话,就没一寸完整的皮肤。
不过,牯牛和我何满一样是个直来直去的好汉,我何满好歹脑子够用,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这人根本就是个蛮夫嘴一张就不知道会得罪读少人。正因为如此,到现在还不过是普通一兵。和他同期入伍的人,很多人都凭军功做到了将军。
牯牛这次来扬州,本是他最后一战。按照他说法,年纪大了,再也打不动了。希望能够在扬州抢上一把,弄点钱回辽东买上几百亩地养老。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汉人的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