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团大‘乱’。有人趴在地上,有人想逃进屋里去,有人则直接躲到大榕树后面。
宁乡军士兵却没有动,都伸长了脖子长前面看去,兴泰眼睛里甚至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须臾,建奴炮弹落到距离阮大铖一百步的地方,弹起,落地,再弹起
。再落地。如此两三次,终于停了下来。
兴泰对着树上那戏子吼道:“建奴的炮弹‘射’程不足,够不着我们这里,这可是巴勃罗将军测算过的,放心好了。谁叫你停下来的,不要脑袋了?唱,继续唱!”
那戏子哆嗦着。又开始唱了起来:“呀、呀、呀,哭坏了他,扯、扯、扯,扯起他,且休把望夫山立着化。苦、苦、苦,苦的这男‘女’煎喳。痛、痛、痛,痛的俺肝肠‘激’刮。我、我、我,瘴江边死没了渣,你、你、你,你做夫人权守着生寡。罢、罢、罢,儿‘女’场中替不的咱,好、好、好。这三言半语告了君王假,去、去、去。”
正是阮大铖所作的《‘春’灯谜》中的唱段,被他用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假嗓子唱来,当真是战战兢兢、柔肠百结,却也应景。
这曲子的杀伤力当真厉害,只见所有宁乡军士兵都是满面痛苦之‘色’,即便堵上了耳朵。